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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是绕,飞是挑,而绕挑并不能概括云飞。象形术与形意拳在練法外观上的区别是,形意拳是一条直线打下去,而象形术走一二步便转身了,練转身就是在練身法。此次讲飞摇二法,讲飞必讲摇,在飞云摇晃旋中,飞摇是一体相续的。
說拳先說武德。武德是練武人的救命草,没武德伤害他人是一方面,更糟糕的是,会把自己弄得家破人亡。唐维祿逐出的徒弟有一位姓田另一位姓李,姓田的一拳能把土墙掏个窟窿,說要到外地行侠仗义去,把儿子托给自己父亲,他父亲不管,他就把儿子给活埋了,那位姓李的是在唐师教他时,对唐师突然袭击,如果习武而不修武德是不会有好收场的。
我是由袁彬介绍给唐师的。袁彬一次和媳妇吵嘴,一怒之下把媳妇的脚腕子给掰断了,他媳妇几日后上吊自殺了。我为此登门把袁彬骂了一顿,說:「你把嫂子逼死了,嫂子多好的人,你出手,怎么那么狠!」他很痛苦,說:「我在气头上,我不想这样呀!」,他和唐师都在「清禮」(一个民社,不抽烟不喝酒),虽然唐师没把他逐出唐门,但师兄弟们都不再理他,他后來找过我好几次,也没能恢復往日的情谊,因为我对他反感了。
不能为富不仁,也不能为武不仁,只有功夫没有德行,人会丧心病狂,練武的该是仁者。袁彬还等于我半个师傅呢,他当年给祁家大院看庙,问我想不想学拳。寧河小南庄子的人練小神拳,是少林拳一种,我上寧河小学高小时学校请小南庄子人來教过,就此种下我习武的兴趣。
我把母亲家祠堂裡的人打发走,让袁彬在那裡教我。王家祠堂清静、地方大,袁彬的师兄弟也來練功,最多能有十几个,其中有唐师的得意之徒张鹏瑞,王振国、阎锡坤、王殿。王殿是个六十一岁的人,会打火炕。唐师这么多徒弟都在我那儿練武,唐师自然会总來,后來王殿在祠堂裡打了个火炕;唐师就住下來了。一年后,唐师的徒弟们对我說:「你给唐师傅磕个头吧!」我就向唐师求拜师,唐师說:「你为人痛快,我喜欢。」收下了我。
形意门规矩大,拜师要有引荐师,我的引荐师叫杨树田,他是开茶馆的。供桌上供有劉奇蘭,李存义的名号,还从街上买來达摩画像,都一一磕了头。武林中管形意拳的秘诀叫「达摩老祖一张金」,就是因为形意门拜师拜达摩的原因。
練武的人不迷信,說话讲信用,說出來就算话,还不能有脾气,武艺要教给不使性子的人。練武人都不生气,尚云祥便一点脾气没有,只是有时練武入了迷,他用脑子練拳,吃饭走路都是这个,别人从背后走來,他一返身就是打人的气势,但他一下能醒过來,从没伤过人。
拜尚师的引荐师是唐师,行禮后请尚师到前门外的萃华樓吃饭,加上尚门的师兄们有十來人,赵师母没去。当时用的是日本人在中国造的钱,纸币上有孔子有天坛,民谚讲:「孔子拜天坛,五百变一元。」說这种钱贬值快,此宴用去我一百余元。
尚师功力纯,薛颠变化多,唐师腿快。唐师学了李存义的全套,包括兵器,医药,有人问唐师:「形意拳的内功是什么?」唐师回答得特别好,他說:「形意拳就是内功」就是这个,不再别有什么内功。所以,习者不要对「三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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