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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拳的老祖师张三丰说过,“欲大成者化功也,欲小成者武事也”。这里的“化功”,我的理解是走化上的功夫,“武事”是指主动进攻的功夫。武术是打人的功夫,但这位老祖师却认为从走化上下功夫,才能达到大成,而从进攻人手,只能达到小成。
两人交手,甲用“力劈华山”,举棍向乙砸去,乙则用“霸王举鼎”,双手举棍相迎。其结果是,甲力大,乙败;乙力大,甲败;甲乙势均力敌,则两败俱伤。武当棍法,遇敌砸来时,也是双手举棍相迎,但在和敌棍接触的瞬间,不硬顶,而是一手倒把斜向上,向前击敌,另一手斜向下、向后,把敌棍化向我侧下。这样既保护了自己,又打击了敌人,起到了以小力胜大力的作用。这就是太极拳谱上说的“化即是打,打即是化。”
毛泽东同志说:“在许多情况下,走是必须的,走是脱离被动,恢复主动的主要方法。”游击队的“会走”,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取得了四次反围剿的胜利。第五次反围剿不“走”了,和敌人“顶”上了,打起了阵地战,结果失败了。所以,能“走”是以弱胜强的法宝。而以小力胜大力、以弱胜强,正是太极拳的特点。
走化在太极推手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太极拳理论强调走化的地方很多,如“引进落空”、“四两拨千斤”、“不丢不顶”中的“不顶”,“遇刚则柔”等等。尤其是王宗岳的《太极拳论》(下简称《王论》)。整篇文章只字未谈进攻的方法,就是当对方处于背势时,也仅仅指出了要将彼粘住(“我顺人背谓之粘”)。《王论》中最后有一句“本是舍己从人”,就是说整篇文章谈的就是“舍己从人”这么一句话。所谓“舍己从人”,就是不主动用力(不主动进攻),随人而动,就是“走”、“粘”两个字,即“人刚我柔谓之走,我J顷人背谓之粘”,就是“随屈就伸”——彼伸我屈(走),彼屈我伸(粘);“忽隐(走)忽现(粘)”。《王论》中的“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前五句讲的是人进我退,是“人刚我柔谓之走”,是走化。仅最后一句讲彼退我进——“我顺人背谓之粘”。由此可见王宗岳对走化的重视。我认为这六句话的正确解释应当是:彼推我左或右方时,我都不顶而走化,使彼感到其用力之处毫无着力点(虚、杳),敌高处推我,使彼感到高不可达,彼向下攻我,又感到如临深渊,彼进我退时,使彼感到长不可及,彼退时,我又能将彼粘住,愈退,反而觉得我距其愈近(“促”字当近解)。对这样的解释,争议颇多;有人认为:“左重则左虚”,就是“左手重则左足虚,上下不同实则避免双重”。太极推手的走化主要是靠走圆来完成的,单纯的直退很少使用。走圆就可使彼身高手长的优势起不到作用。
太极走的圆也叫轮、圈或球。
关于走圆的好处,《太极拳表解》中说:“劲之动作俱作圈形,一圈之中即含有无限走粘,不外一个顺字,我顺彼背,故有四两拨千斤之句。”李亦畲说:“胞弟启轩尝以球譬之,如置球于平坦,人莫可攀跻,强临其上,向前用力后跌,向后用力前跌。譬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