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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种体育项目像武术这样有如此丰富的内涵,其创立、流派、传承、历史和发展,包含了太多的文化、哲学、技击、医疗等诸多内容。这些内容结合到每个学习和习练的个体,每个人对武术的感受、体会及理解也会千差万别,因此不会也不应该有一种标准来评价和评判每个个体习练者的优劣,正如所有的价值观都是建立在不同的立场上一样,个人的内心感受才是每个人对武术最重要的感觉和评价尺度。
问起每个人习练武术的出发点,得到的回答千差万别。在我从事武术工作的经历中所接触的不同文化、年龄、职业及技术水平的习练者身上,这一点特别明显。因为目的和出发点不同,习练者对武术的认识已经有所区别,自然在学习的努力程度上更有区别,加上不同个体的智力、协调性、接受能力的不同,他们所达到的效果或者表现形式更是大相径庭。当前,我们多把武术分为竞技武术、群众武术和表演武术,但从习练者个人的感受来说,这种分类并不科学,个体从武术的习练中获得的愉悦性和技术水平的高低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在公园、广场、社区晨练的广大武术爱好者的技术水平并不高,在所谓的专业人士看来几乎难以入眼,但他们对武术的感受和从中获得的愉悦又是那些从事竞技武术的人们难以想象的。
这又回到了刚才所提到的问题:不同个体习练武术的目的和出发点是不同的。如果把习练武术作为养家糊口的手段,这和种庄稼、做技术工人、炒股等并无本质的区别。我们这里所谈论的则是针对那些喜欢并不断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及愉悦感为主的群体。有没有练过武术,不同的人对武术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作为一个习练者,今天的感觉和昨天的感觉也是不同的,甚至练这一遍拳的感受和上一遍都不一样。所谓境界,仍应是“物我两忘,几近于道”;所谓感受,只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见到过很多对武术指手画脚大加评论的人,对这些人我一般问他们三个问题。一是你本身练武术吗,二是你的家人或者好朋友练武术吗,三是你对武术的认识和了解是从哪里得来的。如果本身就没练过武术,你又如何知道习练者是怎样一种感受?如果你也是一个习练者,那你谈论的也只是自己的感受而已。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解决的是对武术的认知程度问题,不同的认知程度当然会有不同的判断。所谓实践出真知,对不了解的东西不去调查研究不去学习而妄加评论,本身就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态度。
现在国学很热,中医很热,武术也有越来越热的趋势。在这样的一个时期,我把这几年来自己学习武术和从事武术工作的一些感受写出来,不是为了说服什么人,而是建议想学习武术的人和武术习练者,要有一个谦虚的态度,要放下架子认认真真地去学习和体悟。武术家的功夫和境界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你还没有达到那个水平和层次,无法感知和体味。少作评论,多进行修证,等到下够了工夫,境界到了,自然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