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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形须辩
孙禄堂武学皆是有形有相之理,偶尔借用道家之语,但也比较易解,而又含较深的实际道理。
单说“无形无相”。武学不是魔术,不能把有形的东西变没了。“有形有相都是假,无形无相才是真”这句话须辩证认识。“形意拳”把“形”放在“意”前边,非常合理。“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是在有形的肢体上练出来的“本真”!武学脱离开有形的肢体,都是“空谈”。“空谈误国也误人”,“实干兴邦,实练才能兴武”,非虚言也!
武学所有的“诀窍、玄关、妙要”等,其最终的目标,也要落实在有形的肢体上。“内环境”都是自律系统,任何意念都是干扰,对生命和元气都有不同程度的消耗和损害!此说与“心中无执着也,空也”同义;骨骼肌肉是随意系统,但是肌肉群的协同还是自律的,譬如屈臂时是有意念的,但是肱二头肌收缩,和肱三头肌舒张却是全自动同步工作的!
所谓练“内功”,多是违背脏腑气血自律而不科学的“意念有为”法,与古人“肢体导引”术是大相径庭的!奥运会所有的参赛项目训练都没有“内功”一说,所有动物更没有“内功”的训练,但是,他们(它们)都比有“内功”的仙人们强壮、彪悍!下页右图为西汉出土导引图:
所有武学都应该先练肢体,后求懂劲、神明,“内气”是自律系统,不是随意练的,应该尊敬自律系统,任其自然流行!
孔子说:“不知生,焉知死?”这是“实事求是”研究学问的态度,我们应该学习,对武学来说,也应该有“不知有形,焉知无形?不知外形,焉知内气”的态度,所谓“执着于形,必为形所缚”,本质是“弃形”而入“求玄”的迷宫,恐怕一生也走不出来!
天赋元气,非诚勿扰;任其自然,生命常保!
“道本自然一气游,空空净净最难求,得来万法皆无用,身形应当似水流。”这句话的主旨是“自然”;“空空净净”是自然的境界;“万法皆无用”要深一步理解,是自然而然的本能出现;“身形似水流”意即“像水流一样自然”。这些境界、比喻,其着眼点和落脚点,都离不开有形的肢体,不能妄求脱离形体的“顽空”!“空而不空,不空而空”,第一个“空”是意念之空,也即内环境不要“有为”;两个“不空”是说:内有脏腑气血等看不见的脏器和物质,所以说“不空”;最后一个“空”是原创者的“无为”主旨,说的是内环境不能有任何的意念。这句话,实际把所有“内功”都否定了!
二、有形求隐
“有形求隐”不能理解成把“形”全藏起来,而没有形象、没有动静,而是不暴露动机。“静如处女,动如脱兔”。家祖父孙振岱“题孙存周”诗曰:“拿人如提笔,掷人如插花;动静怎无形?夺魂一刹那!”含蓄地解答了“有形求隐”的秘密。
变色龙、枯叶蝶等动物,都有天生的隐形秘术。证明“无形无相”不合实际,“有形求隐”才合天理。
“有形求隐”有“收敛而不张扬”之意,“收敛”和“隐”是同义词;“有形”是张扬的必然显露;“有形求隐”还有“节能降耗”的成分,利于养生;“有形求隐”还有“先礼后兵”和书法“藏锋”的道理,有“蒙蔽敌人”的兵家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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