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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修“道德”,以其对修道之切身体验,写成《道德经》一书。二千五百多年以来,后人对这部经典虽然原则上认为它博大精深,而实际上却有不少人觉得它词意难懂,神秘莫测,如坠五里云雾,迷迷糊糊,如同盲人摸象般作出了治世解、资政解、兵家解、百姓生活解等诸多不同的片面释义。
古往今来,释义《道德经》者不计其数,其中不乏知名“大家”。但是,他们毕竟都不是道学家,又不曾有过修道之实践,无从获得对“道”感性的认知,仅凭对经文表意的浅识,来解读《道德经》,把一部章章句句紧扣修道与识道之专著,当做了哲理名词去理解,支离破碎的解释出缺乏主题思想,与原意根本不相及的意思来,完全背离了老子当初修著经书是为了指导人们修道、识道之本意。俗语说:“隔行如隔山。”难怪近年来有人著书埋怨《道德经》一书:“充满神秘色彩”、“零乱不堪”、“艰涩难读”等等忿言,甚至发出了“真是越读越糊涂”的感叹(邹安华著《楚简与帛书老子》2000年民族出版社)。
一
以下,笔者有意通过两位现代作者各自对《道德经》第四十六章的释义,以此举例说明,道家(指切身修道且有成者)以修道之体验与常人以日常事理两者对经文的不同理解所表现出的巨大差异,从而扼要表明以道家的观念正确把握读识《道德经》的思路与要领。
注:以下“①”为培真著《道德经探玄》(190年北京体育学院出版社)经文释义,“②”为任法融著《道德经释义》(1990年三秦出版社)经文释义。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①当修养生之道者的身体能与自然之道的规律相符合时,就能使像走马那样冲动的元精感化为精气逆运,而成为滋养人体的养分。
当修道者的身体不能与自然之道的规律相符合时,元精的冲动就会更加激烈,并像怒奔的战马那样,奔泄于身体之外的郊野变成浊精损失。
②恬淡无为的自然之道于天下,各国必安守其分,无争无战和平相处,马亦守其本分,事农耕田,引重致远,为正常的人生效力。
天下无此无为之道,人失其常,物失弃其分,各国必争域掠地,互相攻伐,互相残杀,战火不息,马亦弃分,长年作战于郊外。
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憎于欲得。
①罪过之大,没有比无止境的贪恋可欲之事的罪过更大的了。
祸患之大,没有比一味的贪恋可欲之事而不知道满足的祸患更大的了。
铸成灾难的惨痛教训,没有比极欲获得满足的教训更惨痛了。
②所有这些兴兵动战,伤残百姓的罪恶,皆由私欲过甚,贪得无厌所起。因而,灾祸没有大于不知止足的,罪过没有大于贪得无厌的。
故知足之足。恒足矣。
①所以,修养生之道者对可欲之事,要知道保持适度的满足,这样才不致因极欲得到满足而使元精损失,从而永葆充足的活力。
②所以,只有具知足之心的人,才会经常感到满足,而不去侵夺他人,避免咎祸和罪过。
笔者絮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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